“禁补令”能否根治有偿补课“重灾区”(2)
——方式二:学校将教师学生“打包出售”。此前某地一中学在国庆节假期后通知该校学生每天将延长一节课,但上课地点却是在一培训班内,年级、同学、老师均不变,但却要另收一笔培训费,开具的则是培训机构发票。
——方式三:通过泄题保持“合作关系”。如今“30天提高50分”“期末考飙分”等培训班广告充斥着网络,有家长反映,花了大价钱上了之后孩子一度排名提升,但期末考试又被“打回原形”。
在精锐教育上海普陀分校某教学点,工作人员向记者介绍快速提分法时表示,有渠道押对一些学校期中考或月考的题,并表示跟学校有合作。
据了解,这类培训机构的各区域教学点几乎都位于学校周边,每个教学点都成立了专门的“教研组”,但有老师坦言,其中不乏泄题通道,平时小考试题不保密,很容易被个别老师或学校负责人拿来牟利。
重灾区三:校方默许老师做家教
学生聚集到老师家里补课已经是“公开的秘密”,然而却是教育部的6条禁令之一。
上海一实验性示范高中物理教师告诉记者,暑期是家教的旺季,尤其是高二升高三的学生。每次10来个学生上两个小时,一个暑假挣个四五万元不在话下。“从事家教至今没人查,万一有状况就让学生统一好口径,说是免费的家教就行,本来就很难界定。”
需求、师德、伦理、制度相互掺杂使得有偿家教的合理性一度成为社会争议。2009年,教育部一锤定音,明确表示禁止有偿家教;2012年,国务院制定印发的《关于加强教师队伍建设的意见》中再次明确表示“严禁公办、在职中小学教师从事有偿补课。”此后,各地教育部门接连发出禁补令和具体实施办法,有的地方还直接同绩效考核挂钩,施行一票否决制,同时影响到涉事教师的教师资格认定、教师岗位聘任、职务晋升、培养培训、表彰奖励等。
上海市闸北区第八中学校长刘京海说,虽然禁令一道道,但在很多地方有偿家教还是很普遍,社会似乎在默许,而学校则缺乏必要监督。
“校长还托我给朋友小孩补课,并明确地说‘费用照收’。”上述物理老师对记者说,“这种情况下,学校可能一票否决我吗?我反而给了校长一个人情。”
记者发现,一些名师的家教业务在坊间极有市场,甚至找熟人托关系才能挤进“小课堂”,有的学校甚至将其视为打造学校教学口碑的途径之一,甚至明确向教师表示“只要不在学校补,外面随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