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校学生评价教师 陷入尴尬两难境地(2)
“老师取悦学生”,在汪静昕身边也确有实例:有的老师给没吃早饭的学生煮鸡蛋、煮面送到学生宿舍,等等。这种做法在汪静昕看来有些不可思议:“我不是售货员,不需要服务态度好、多卖点货,我只是把应该教的知识教给学生。”
这位副教授说自己“没有野心”,并没有考虑评教授职称。她担心,如果自己一心想评教授,可能就会受评教分数的牵绊而“不敢管学生”。
汪静昕自认为对学生“该尽的心都尽了”,而学生大都是有判断力的成年人,自会判断哪些老师教学负责、哪些老师讲课纯属应付差事,所以她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去关注学生怎么打分。
但汪静昕并不是不想知道学生对自己的看法,只是“不想以分数的形式”。她觉得:“人在任何阶段,应该都不想被分数定义吧。”
汪静昕的同事伍媛媛(化名)也有类似的纠结。
伍媛媛发现,打开评教系统页面,自己几乎得不到有价值的信息:写评语的学生寥寥无几,偶尔有评语,也只是“很好”之类的泛泛之谈。有些高校的评教系统上,则根本没有写评语这一项,只允许学生打分。
伍媛媛选择采用其他评教方式获得学生的反馈。刚当老师时,伍媛媛还有些惶恐,担心自己讲不好课,就让学生们在纸条上写下对教学的建议。另外,学院每学期都举办学生座谈会,学生座谈会上的意见也会反馈给任课教师。
评“教”,还是评“关系”?
大二学生范慷(化名)从刚入学起就延续了初中的习惯——给所有任课老师都评“优”。
“反正就是走个形式,大家开心就好。”范慷还记得,初中时同学们填完的教学评估表,先是被搁置在老师办公室里,然后就被当废纸卖了。
上大学后,范慷发现评教手段更先进了:在电子教务系统上点击选项即可。而评教的强制色彩也更突出了:辅导员曾明确告诉大家,如果不参加评教,期末成绩会受影响。
一次偶然的机会,范慷发现任课老师有可能看到哪个学生打了多少分,从那以后,他就更坚定了给所有老师都评优的做法:“说不定这个老师下个学期还给我们上课呢。”范慷不愿意得罪掌握分数“生杀大权”的老师。
“反正老师不为难我,我也不为难老师。”范慷说的“不为难”,指的是任课老师在期末划考试重点、考题不偏、上课时还算宽容,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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