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岁成为北大博导,刘颖让女性看到更多上升的可能
今年33岁的刘颖是北京大学分子医学研究所研究员,入选美国霍华德·休斯研究所国际研究学者,在国际顶尖学术期刊《细胞》《自然》《科学》上均有发表论文,29岁那年她成为北京大学博士生导师。
看到刘颖的这些头衔,兴许读者跟我的感受是一样的:她大概是一位每天呆在实验室、从早到晚搞研究、高冷与智慧并存的女科学家。
然而这些先前的“设想”在我采访完刘颖时彻底被颠覆了。在我眼中,她更像一位邻家的大姐姐,科研做的好仅仅是一个方面,她还有更加丰富的生活。
图为刘颖老师在实验室
爬车棚的小房,晚上8、9点才回家“那时候挺调皮的,爬车棚的小房,做各种危险的事,大概到晚上8、9点才回家。”回忆起小时候,刘颖还原出一个爱玩爱冒险的女孩形象。
有时间跟小伙伴玩耍,这还要得益于母亲的教育。“跟妈妈像朋友那样,”刘颖回忆称,“她不会时时刻刻盯着我做作业,对我管的不严。”由于父亲常年在上海出差,刘颖跟母亲相处的时间最多。母女俩无话不谈,甚至拿着枕头互相打闹。
尽管如此,“在一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,她会要求我。”有段时间,周边的小朋友会讲脏话。刘颖当时对脏话并没有什么认知,觉得好玩就学了几句。结果回家一说,就受到了母亲非常严厉的批评。
母亲“松弛有度”的教育方式留给刘颖较大的个人发展空间,也塑造了她“我的人生我做主”的意识。在高考填报志愿时,刘颖在陕西省排在20多名,完全有能力报考清华北大任何一所高校。但她最后选择了南京大学生物系。
“我们那时候生物是热门专业,只有在全省排前几名的学生才有机会学清北的生物专业,”刘颖说,“但是我太喜欢生物了,就填了南京大学的生物专业,并且只填了这一个专业,不服从调剂。”
不管是高考填报志愿,还是之后赴美求学,刘颖规划着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。而对于女儿的决定,父母从不干涉,毕竟,这是刘颖自己选择的道路。
也曾一度因孤独而抑郁
在波士顿读博士后期间,刘颖身边的朋友几乎都是美国人。在那个年龄段,周边的人也大多有了家庭,节假日很少再聚在一块。
这种情况下,独处异乡的刘颖难免会有孤独感。
“我外表挺大大咧咧的,但内心的情感还是很敏感的。”很长一段时间,刘颖害怕面对这份孤独,甚至一度抑郁。她开始自己研究心理学的书籍,试图找到一个解释。然而她发现,每个人都有孤独感,这种心灵上的空虚是任何人都无法帮自己解决的。“除非战胜了孤独,或者享受自己的这份孤独,才能达到完满。”但也正是这种陌生的环境,让刘颖不得不依靠自己,锻炼了她的独立性。从周一到周五,系里每天都有顶尖学者的讲座,学校也会举办各种讲座,刘颖尽可能抓住机会去听讲座。“现在听学术会议,即使不是我研究领域的,我也能了解大家在说什么。”这还是刘颖广泛听讲座学习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