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双版纳教学点:大山深处的四个教育切面(3)
周犁的教学点在3个寨子的中间,为了照顾这3个寨子要上学的孩子,教学点离每个寨子都有10公里的距离。和新囡相比,这里才是真正的孤岛。他在教室后面的空地上耕田种菜,一个月下一趟山,到镇里去采购一些生活品。从18岁来到这里,他的生活就和这里绑到了一起。 “在这里待久了,人的性格都会变的。”周犁把自己封闭起来,交流能力也开始退化。除了语文课本上的课文,周犁很少说别的话。在调研的第一天,谁也没能撬开他的嘴。罗文问他这11年是如何度过的,这个问题触动了他的心弦。他边说边哭,一个快三十的汉子,哭得泣不成声。 从教育的投入产出比来说,教学点是最低的。但教学点是不能随便撤的。“不能撤,撤了学生就撤了,不上学了。”在刘进喜眼里,每个教学点都是一个控辍保学的堡垒和阵地,“丢掉一个阵地,学生就会因为路远而做‘逃兵’。” 留住教学点,问题也显而易见。由于教学点的分散和偏远,让管理变得无处使力。“别说是教育局长了,镇中心学校的校长一个学期能将下辖的教学点走一遍就不错了。”刘进喜摊开布朗山的教学地图,20多条密集的射线穿过纵横的山梁,指向位于布朗山东南部的布朗山九年制学校,最远距离有几十公里。“仅靠一个镇中心校,是托不住这24个教学点的。”刘进喜说。 镇中心学校鞭长莫及,勐海县想出了一个将管理底盘下移的方法,在村委会设立村委会小学,由村委会学校直接管理片区内的教学点,每个月组织一次教师培训,上传下达,“就像‘支部建在连队上’。” 切面之四:教学点向外界张开怀抱 罗文见到王海军时,王海军已经跟“电视老师”成了亲密无间的战友。 在这之前,王海军和周犁一样,都封闭在教学点的方寸之间,“不仅是物质世界的闭塞,更是精神世界的封闭”。 2012年,国家开始实施“教学点数字教育资源全覆盖”项目,教学点教师开始利用数字资源备课、教学。时常行走在教学点之间的罗文发现,自从有了“电视老师”,教学点里发生了变化。 2013年时,曼诺小学来了一位“电视老师”,它声音甜美,汉语标准,总有唱不完的歌,跳不完舞。“电视老师”来后,曼诺小学终于开齐了国家规定的课程。王海军说:“以前的音乐、美术课从来不按课本上,音乐课只是唱一唱校园歌曲,美术课都是围绕着春夏秋冬来画,时间一长,学生也烦了。”现在王海军只要做一些简单的引导,孩子们就可以跟着“电视老师”学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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