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术翻译枯燥艰辛 希望后继有人却不敢劝年轻人投身(3)
据了解,目前国内同样在做学术翻译的也就几十人。何道宽呼吁,学术翻译应获重视,不然难有后人。深圳重视文化强市,要重视学术翻译这个重要的学术文化基础,助力弥补学术建设短板、文化建设繁荣。
他的媒介生活
要网络阅读不要微信
作为研究媒介的人,何道宽在生活中如何使用媒介?他习惯使用电脑,使用网络,但通讯工具仍然使用座机,从来没用过手机,也没有用微信。电子媒介兼具教育和娱乐功能,他也充分享受,比如平常晚上会拿看电视作为睡前消遣。他还形容网络阅读“是幸福的”,现在读报少了,基本是网上浏览。带着目的进行搜索,能不迷失方向又获得比报纸更大量的信息。
对于手机“低头族”,何道宽认为,看手机也要超越手机所能带来的,不要沉迷于技术、成为技术的奴役。国人手机不离身,多数情况下不是在看书,是在娱乐和获得碎片化信息。但在外国,比如德国,走在路上看到的人很少会手机不离身,等待过马路、坐车时更多的是在看书。电子媒介对日常生活的介入在不断加深,是好是坏全看使用者的态度和策略。“不看电视是傻瓜,看多了也是傻瓜。”他奉劝年轻人看书和看手机时间应该平衡。物质世界和虚拟世界的生活也要平衡。正如莱文森所说:人不能只靠信息生存。生活是一种充分参与的游戏,我们渴望在现实之中得到报偿。这也是虚拟世界给不了我们的。
“百万教授”的典故
每年译作字数超百万
何道宽如今75岁高龄,每年译作字数超百万,被学生称为“百万教授”。自2002年退休后,他每天固定凌晨三四点起床,除去用餐,一天下来累计工作十个小时。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2010年,他才把工作时间减少了一个小时。何道宽极少出去应酬吃饭,“不会也不愿出去”,晚上的时间用来彻底放松,看看新闻和纪录片,9点准时睡觉。
何道宽说,退休前还要教学,也承担行政工作,靠抽时间读写,退休后他舍不得将时间花在其他地方,基本全部时间用于翻译。近几年在旁人鼓动下才终于出去旅游了几次。
他不主张年轻人跟他学,因为他的生活有偏废,只有主业,没有副业。缺少生活情趣,没有诗词歌赋。他常建议学生,游戏和恋爱不可或缺。
经常有年轻一辈的学术界人士跟他说,是看着他的书长大的。他很高兴能为学术传承和传播做点工作,余生也无他求,何道宽想再多翻译几本书,也继续为学术发展铺路。
采写:南都记者 周世玲
摄影:南都记者 霍健斌